大部分的時候,
我會把這樣的故事當做愚蠢的敘述。
然後在大家面前盡可能的無事自然。
莫名的恐懼嚴重侵占,
害怕突然遇見的人,
厭惡別人站在身後…
然後在無時無刻拼命回頭的精神恐懼,
讓我覺得自己會發瘋。
下班的清晨,精神總是緊繃到快要瘋掉。
彷彿被跟蹤般的黑影,
一直從肩頭晃過。
略黑的巷口,
無人的馬路…
連白天的路人擦肩,都讓我很恐懼…
執行週又是這樣分不清時間的在外,
不斷的與陌生人擦肩的精神疲倦,
借了又借、走了又走…
腳很痛,
卻還是得扛著一堆東西不停的走…
怎麼辦呢?
我一直問自己!
某天夜晚,
公司的人都已走空。
將重到不行的東西好不容易堆回公司,
超愛逞強的我竟然還厚著臉皮,
任性的叫也累到不行的魚帶我去找看腳的。
打烊前的中醫院,
醫生意外的年輕,談吐也很迷人,
又腫又紫的腳有嚇到我,
應該是因為一整天的走到不行…
他說傷到韌帶咧,
完全碰不得的疼痛,腫的好醜。
魚說我一整天看起來都沒事還真能忍。
不過以我的爛個性,
不到這樣又怎麼可能親口要求他帶我來找醫生。
醫生反覆的交代每天都要回去貼藥,
反覆的交代最近不要走動。
我大叫說:「不可能。」
他一臉尷尬的說:「儘量,儘量好嗎?」
心裡正想最近這麼忙。
然後,這樣的執行週我一小時都抽不出空回去,
還片刻不能停的走了又走。
只是隨意說順便幫我把個脈的醫生,
竟然用驚恐的眼神看我,
然後用那種嚴重的臉說:「妳-身-體-很-差-ㄟ」
然後,這句話大概反覆的說了6遍!
還不斷加了「真的、非常…」這樣的字眼反覆又反覆。
說到我尷尬的笑出來,
我說:「我知道我的身體很差啦,幹麻講成這樣?」
「腳的事等一下,你的身體怎麼可以爛成這樣啊。」
「怎麼可以這麼爛?」
「這樣不行、真的不行…」
聽著他這樣反覆的說,
幹,講成這樣是會死嗎?我不禁想。
「很常頭痛?」
「對。」
「嚴重四肢冰冷?」
「恩。」
「喘、虛弱無力!」
「是阿。」
「極度的生理痛,」
「沒錯」
「 恩,是心臟」「一切都是因為心臟引起,變的像是什麼病都有。」
他說:「啊,還有胃,你的胃很爛ㄟ,爛光光了吧!」。
當下有種覺得這傢伙,
其實是個算命仙的感覺,怎麼什麼都能知道!
「不管怎麼醫,西藥也只是將症狀止住,」
「要調到好需要很久,也得靠中藥,」
但是他說,
他要“盡力”幫我~ = =
只見的他自顧自的一直說著,
完全不顧我的心情和反應。
「要吃好的藥慢慢調,但是健保不給付。」
「不過他說很便宜,一天只要100,」
我失態大叫,「什麼!100還叫便宜。」
只見他一臉尷尬的說,「那是很好的藥,真的不管怎麼樣都要吃,」
「我們一起努力好嗎?」他說。
“我們”這句話很感人,但是…
結完帳領完藥還見他走出來說,
「藥一定要吃,飯前飯後的無所謂,就是一定要吃。」
當是我忘了問沒吃怎麼辦~
總之三天份的藥,
一個禮拜後我才只吃了兩包…
很忙是真的,
我也不是故意。
迂迴在自己的困境,
聽見他說我怎麼總是不能停止的遇見衰事,
遇到爛人…
不由得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。
但是在這些表面下,
我應該都表現得自己很好。
只是,
越是這樣,
內傷越深…
只是,
成為了一種習慣,
改變不了。
築起自己的牆,
似乎越來越容易。
不相信人的恐慌,
好像更令人脆弱…
他們總是說,
找個人來照顧妳吧!
原來,
當一個人變成兩個人,
再也不是愛,
只是「需要」。
那,
可以棄權嗎?
「都無所謂!」
怎麼說得出口?
我討厭壞人,陪我勇敢來!